“阿肆。”
嗯？
“对不起。”
哼！
此刻，林北正躺在我的床上，将我的被子紧紧抱在怀中。
枕头上泛着点点泪痕，口中不断嘟囔着不知是醉话还是梦话。
我就在床边，静静地看着这个前几天还怒气冲冲要我死的男人。
一股力量拉着我向林北靠近，我试着飘远些，但无济于事。
然后，我再睁眼，就已经出现在林北的梦里。
溪水别墅，是当时拿下第一个大单的时候买的，此刻他就坐在别墅旁，手里摩挲着我的照片。
“何必呢？”
听到我的声音，林北手中一滞，不可置信地回过头来，就这么怔怔地看着我。
瞬间，林北的双眸已经泛起了泪花，水汽越积越多，最终汇在一起几欲坠落。
“要是哭不出来，就别勉强，我看着……”
我话未说完，两滴泪水悄然滑落，林北从座椅上窜起，将我紧紧搂在怀里。
我近几年来，第一次感受到他的拥抱，嗅到他身体的味道，可却是在这种情况下。
“阿肆，你别走。”
不等我回应，林北的吻便强势地印在了我的额头，我的脸颊，最终停在了我的唇边。
我感受着心恋多年的温度，品尝到的却尽是苦涩。
我无心多品尝这梦寐以求的感觉，双齿微微用力在他的唇边狠狠地咬了一口。
林北吃痛，手臂力量一松，这才被我推开。
“林北，是你说的我让你恶心，让我滚开，甚至让我去死，现在又这样，你不觉得你自己恶心吗？”
应当是被我戳中，他的眸中泪光再次闪烁起来。
“阿肆，不，不是的，不是那样的，我没有要伤害你的意思，更没有让你滚开的想法，我离不开你，更不舍得让你去死！你不知道，当你抛开一切跳下来的时候，我是多么地绝望，多么地不敢相信。我宁愿跳下去的是我，躺在那里的是我，被烈火焚身的是我，你懂吗？阿肆！”
“我爱你！”
说罢，林北便再次将我狠狠搂在怀中，强硬地吻上我的嘴唇。
窗外，林中传来悦耳的蝉鸣，伴随着一声声低沉婉转的呻吟，与断断续续的轻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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